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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耷拉着眼睛，睫毛垂下来，轻轻颤动着，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立时，聂铮想到了聂太太。
——封筱筱的睫毛也是这样长，卷翘而浓密，仿佛混血儿一般。
小鱼儿说起封筱筱，兴奋起来。
“妈妈头发长长的喔，个子高高的喔……脸白白的喔，总是对小鱼儿笑呢。”
“哦，是嘛。”聂铮静静的听着，偶尔点头回应。
说着说着，小鱼儿似乎忘了自己为什么夸妈妈了。
聂铮轻笑，还真是条小鱼儿——小鱼儿的记忆呀，只有七秒。
“哎哟，给我累的！”
商君辞喘着气，推门进来了，把手里的袋子往桌上一扔。
“送来了？”
“嗯！”商君辞点头，“田丽办事真快，一个电话，就让最近商场派人送来了。”
“嗯。”聂铮颔首，“自然。”
他身边，怎么会养废物？
聂铮看了眼商君辞，“你还不出去？”
“啊？”商君辞错愕，“我为什么要出去啊？”
聂铮皱眉，“我要给小鱼儿换衣服，你难道不是个男的？不知道要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