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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这话听起来，应该是杀气腾腾的，但是此刻从少年的口中说出来，却像是个求知的学生，在很认真的问先生问题。
叶凡笑了。
他之所以要收下这个少年为徒，和少年的心性有着很大的关系。
做为一个杀手，察言观色、识人、读心这些虽然不是必修，但对于叶凡来说，这些都是他精通的东西。
从他看到少年的第一眼就知道，就知道这是一个求知欲极强的人，甚至连问这种生死的问题时，竟然也问得这么认真。
收起笑容，叶凡微微摇了摇头，“杀我，你还没那个本事。”
“但那只是现在，以后我总会成长！”少年眼神中还有着坚定。
“你不会那么做的，因为你的眼睛里，根本没有仇恨。”叶凡道。
少年的眼神闪过一抹慌乱，刻意躲闪着不去看叶凡，强硬道：“我眼睛里没有仇恨，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师傅告诉过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把自己的情绪完美的隐藏起来，只有这样，才不会暴露自己的目的；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完美的击杀猎物！”
“好，我权且相信你有杀我的决心。”叶凡笑着摇了摇头，“那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用尽一切办法活下去，包括……答应我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
“好，我愿意拜你为师，那你说，要我做什么！”
叶凡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杀手，也就是少年的师傅，随手将星芒匕首扔到地上，对少年说道：“捡起来，把他的头砍掉。”
什么！
一听这话，少年面色一滞，瞳孔猛得缩了一下，瞪着眼睛看向叶凡，愤怒道：“不可能！他是我的师傅，我是不会对他下手的！更何况我师傅他现在已经死了，你还要他死得没有尊严吗！”
叶凡静静地看着他说，直到他说完，还是没有改口的意思，继续道：“不想砍也行，那我现在就把你的头拧下来，然后再把他的头砍掉，也是一样的。”
“你！”少年怒气升腾，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叶凡几乎可以确认，自己早已经被杀了几百次了。
但，他还是在笑，笑得很淡然。
继续缓缓说道：“刚刚是谁在说，要活下来，要报仇，要用尽任何办法活下来的？难道，现在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只是让你拿起刀，把一个死人的头给砍下来，抬手就能做到的事情，你都不愿意去做吗？”
“难道，你不想给你师傅报仇了？还是说，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命，想现在就死在我面前？”
叶凡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想要看他到底会有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