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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六壬大盘最终还是化作了虚无，唯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在虚空飘散。
强烈的气劲横扫而出，若非道观四周早已经布下了守护阵法，周边街道都要遭殃。不过即便如此，道观也损失惨重，众多房屋在冲击下倒塌。
“师父！”
守护在门外的弟子们见此，不禁满脸急色，纷纷冲入了房间。
袁天罡脸色苍白，微微摆手示意众人暂且退下。
众人也知施展天衍之术的禁忌，见袁天罡并没有大碍，终究是松了口气，纷纷躬身退去。
当众人离去，李淳风才失神得呢喃道：“那是什么？”
袁天罡先是微微摇头，随后略显失神地苦笑道：“疯子，一个不怕死的疯子。”
李淳风稍微恢复了点精神，疑惑道：“师父这是何意？”
袁天罡沉默良久，最终感慨道：“我曾听闻，天衍之术修行到极高境界，可以改变天地万物的天命，逆转过去、现在、未来的定数。
只是为师从没想到，世上竟真有人敢做这等违逆天理伦常之事。
他逆时空而上，每前进一步，需要背负的因果孽债就要多上一分。那可是天下亿万众生的孽债，疯子，这个疯子。”
袁天罡说到这里，神情有些复杂。
其中有敬佩，有叹惋，更多的则是震撼。
李淳风听到这里，也终于明白了过来。
他嘴唇喃喃，久久不能言语。
世上竟有如此奇人！
“可惜了。”袁天罡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
李淳风赶忙上前搀扶，没有追寻袁天罡到底在可惜什么。因为他知道袁天罡的意思，没有人能够背负整个世界亿万众生的因果与孽债。
即便是神，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