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索到了电灯开关，啪嗒一声，阁楼里变得亮堂堂的。
乔念正坐在窗户旁边的地板上，头埋在膝盖里。
席莫庭朝她走了过去，说道：“起来，地上凉。”
可是乔念纹丝不动。
席莫庭无奈，只能俯身去拉她，乔念很抗拒他的碰触，也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挣扎着甩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明晃晃的灯光下，乔念红肿的眼睛和鼻子无处遁形，她也懒得掩饰。
席莫庭看了不由皱了下眉，心里蓦然一紧。
“你怎么也跟遥遥一样，训两句就哭鼻子。”他半开玩笑的说道。
语气里藏着一丝逗弄和怜爱。
可惜乔念没有心情分析这些，只是垂着眼睛，冷着脸，连看都不想看他。
席莫庭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看着她又倔强又可怜的模样，他的心也软了下来。
“我承认刚刚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我只是舍不得孩子。”他将她拉了过来，揽进怀里，拍拍她的背，说道：“是我护短了，浪费确实不是好习惯，你下次再训她，我一定不插手。”
他听上去还算诚挚的道歉，让乔念鼻子一酸，又有眼泪流了出来。
席莫庭替她擦了擦眼泪，感觉女人就像是水做的一样。
可是在乔念心里，她之所以在他的面前哭，那是因为他给了她太多的委屈，他怀疑她，甚至鄙视了她的人品。
区区几句轻描淡写的道歉，根本无法愈合她心上的伤口。
但是她也不想一直在他面前哭，那只会显得她太怯弱。
“你不必跟我道歉，我们谁都没有必要跟谁道歉。”乔念推开他，冷冷的说道。
席莫庭凝眉看着她，“你是在跟我赌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