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我低下头,转过轮椅,准备离开。
“许如尘!”妈妈冲到了我面前,第一次双眸里显现出害怕的神色,她握着我的手,“你,你不能这样,你答应我要听我的话呀!”
“最近别找我了,我要赚钱还医院的钱,我要学习,我想做一个有用的人,不然以后我会被岑如雄看不起,你就要不到钱了,如果你想让你的计划泡汤,那就继续这样吧。”
我有气无力的开口,低着头对上妈妈的双眸,她恐惧,我却异常的平静。
我知道妈妈不敢,她不利用我捏住岑家,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妈妈迅速爬了起来,坐在了床尾,擦了擦眼泪,语气立即变成命令和警告,“许如尘!你要是敢告诉岑如雄这件事,咱们就……抱着一块去死。”
“那你最近就别来找我了,这是最后一次帮你处理,我身上真的什么都没有。”
“滚。”妈妈指着病房门,“你不来交钱,我就大闹医院,你应该知道我能做到的。”
我没有回答妈妈的话,只是心力交瘁的出了这个病房门。
身后的苏遇和蒋鸽一言不发的,连脚步都放轻了。
三个人一看都凌晨四点了,回不去宿舍,住酒店又不划算。
“去吃点早饭吧,吃到六点就可以进校门了。”蒋鸽提议。
然后我们就到了早点摊,一张矮桌子,四个塑料椅子。
老板端了三碗豆花,又拿了几块饼。
苏遇和蒋鸽饿得狼吞虎咽,我就吃了两口。
身无分文的我吃别人的东西,都觉得难以下咽,感觉自己总是给别人添麻烦。
“如尘,你多吃点,到时间我们回去休息一天,再说……再说吧。”蒋鸽强颜欢笑,眼下都铁青一片。
“蒋鸽,我说的那件事,你问过了吗?我有点急。”我的声音很低。
“如尘,也没有人早上五六点钟打电话给人的,待会回去了打,你多少吃点。”苏遇把热乎乎的豆花又推到了我面前。
我点点头,把剩下的豆花都吃了下去。
回到宿舍后,我和苏遇几乎是沾枕就睡着了,梦里都是我冷声威胁妈妈话,但是结束的时候却是妈妈满脸鲜血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