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告诉他,他是唯一一个让我靠着哭泣的人。
那天晚上是痛苦的,痛到最后却让我触及到了不用吃糖就能感受到的淡淡甜意。
再去回想那天晚上,挥不去的却是岑辞的脸,而不是满手的鲜血。
音乐再次响起,我的目光转移到了刚才岑辞坐的那张椅子。
地上还有他离开时拖拽的印子,九点的阳光,温暖的刚刚好,却连一张空旷的椅子都照不亮。
“总认为这个世界,没有我无所谓……就别抱紧我,别安慰我,就放弃我,让我继续坠落……心已破碎的我,该要如何振作,一身的防备,只想躲进个角落……”
窗外的风吹起了一层薄纱似的床帘,帘子的滚轮在窗盒里吱嘎一声拉到底,窗外站着几个人。
是林曦他们。
我的目光搜寻着想要看到的那个人,他却不在。
“你们不是都走了?怎么趴在这里偷听?”蒋鸽骄傲的走了过去,“现在相信如尘是王牌了吧?”
刚才说我不会唱歌的林曦别扭的看着别处,“你以为我想听啊,还不是岑辞叫我们站在这里等的,然后听到声音就过来看看呗,咦?岑辞呢?”
大家转首一看,“刚才还站在我身边的,会不会是整个音乐社就岑辞唱歌特别难听,听到许如尘唱歌自惭形秽跑了吧?”
好像所有人都听过岑辞唱歌,每个人都说他唱歌难听。
真的难听吗?
我竟然开始好奇了起来。
林曦轻轻咳了一声,撩了一下头发看着我,之前的气焰也下去了。
“许如尘,唱得不错,就是起调抢拍了,多练练。”
“林曦,你这叫夸人吗?你就说整个音乐社就属你长歌最好听呗。”
大家大声笑了起来。
清风呼呼吹着,纱帘还在飞。
我的心也顿时轻松了不少,轻飘飘的像随着纱帘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