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像是被蒋鸽说中了心事,更加疯狂的想要砍蒋鸽。
我抬手替被一切震惊的蒋鸽挡了一下,水果刀狠狠的从我的手臂划下。
鲜血迅速滴在地上,侵蚀着老旧的地砖,顺着地砖向四周蔓延着。
像是一朵血色花朵无情的绽放,吞噬着我所有的感觉和再也无法流动的泪水。
要债的三个女人惶恐的看着妈妈,对着妈妈吐了一口唾沫,“疯子一个!别以为这样钱就不用还了!赶紧给我还钱,不然下次可就不是我们三个来了。”
我抓着手腕的伤口,双眼空洞看着三个女人,“给我点时间好吗?我求求你们了。”
“真是作孽,这女的是不是脑子不好?”三个人绕开妈妈迅速离开,算是同意了我的请求。
“你是不是疯了?”
蒋鸽回神立即压住我的伤口,两个人满手都是血。
妈妈扔掉了手里的水果刀,坐在唯一一张完好的椅子上,握着银行卡,狠狠的瞪着我。
“没用的东西!岑如雄是不是又有别的女人了!”
女人的直觉总是那么可怕。
可是妈妈你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要把一切都放在这样的男人身上?
为什么你要有用伤害我来灌溉你的仇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伤痕累累,那个男人却依旧无情无义。
到底是你太懦弱,还是我太软弱?
银行卡沾着血迹,妈妈只是盯着它又哭又笑的,不知道是对谁的嘲讽。
“如尘,你跟我去医院。”
蒋鸽直接把T恤脱了下来裹住了我的伤口,纯棉的黄色T恤染上鲜红的血,变得触目惊心。
我害怕蒋鸽也会讨厌我,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弄脏你衣服。”
“去什么医院?又死不了。”妈妈绝情的望着我。
蒋鸽完全不听妈妈的话,直接拽着我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