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洛灵点点头，回应，“是。”
“为何？”邵子牧不解，这不像是她身为医者，悬壶济世的风格。
如果是以前那个刚出荀药谷的药叶儿，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这些人，争取一个全胜的解局。
但是现在的凤洛灵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有两世记忆、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现在的她在异世流传千年，脑中有着无数的人生经验与经历，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历尽沧桑、稳重的女子。
“临行之前我不是问过你吗？是否一定要牺牲，才能达到你的目的。”凤洛灵看向邵子牧，“你回答我说，这是必然的，我尊重你的意见。如果这是必要的清洗，那么就让他们以自己内心中的黑暗为标准，来进行自我清洗罢。”
“在这里，是他们与自己的一场战役，有关于生死。战胜那个藏匿在黑暗中的自己，他就能从暗族的精神攻击中出来，如果不能，他将死于自己心底的黑暗。”
“这样磨练下来的军队，对你们而言，才是最好的吧。”
邵子牧眉头微皱，“所以你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们去与暗族、与魔兽一战，对吗？！”
凤洛灵抬眸，“在幽荒之上，这是我们四圣王族与邵天翊释放出来的魔兽生死一战。九界之下，这是我圣族与暗族为了夺取生存的权利，殊死一搏。无论是哪一场战役，都轮不到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来掺和。”
“你想要他们在困难面前齐心协力，摒弃前嫌，忘记这些年来四国战乱引发的仇恨，我不会阻拦。但是这场战役开始，是他们自己无法战胜自己，参与到这场战役中来，与旁人无关。”
凤洛灵说的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玄然冷哼一声，“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只打算让我们四个，以及其他神兵持有者参与这场战役？呵，你还真的是不怕我们死。”
凤洛灵嘴角微扬，“难道我不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认同你们的实力？”
“难怪你没有来参与我们的战役部署的商谈，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这么多人参与进来，什么战局部署都是无稽之谈，他们根本无法靠近那片无妄之地……”邵子牧苦笑，这最后一场战役，她居然想当一个孤胆英雄，利用暗族的精神攻击完成人类内部的大清洗。
然后独自拉着那只魔兽，坠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