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白家请过很多医师去看过白老爷子的病,此病发作起来,胃部疼痛,多在寅时发作。几乎看遍了圣手城所有的医师,吃过无数的药石。后来无奈之下,找到圣冼,让我一定去白家看看。圣冼交代与我,我便去了,用内力,稍微摸了下就摸出了硬块,不知何物。只是开了一些清热解毒的药石,让白老仔细喝着,情况时好时坏罢了。我无意间提过一句,或许软果可治……”栾解释着。
药叶儿听着栾的说的病症,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便伸手摸到栾的胸口往下左边的位置,问道,“你摸的是这个地方……”手又游到右边问,“还是这个地方。”
药叶儿的手触动着栾的胸口,栾心中有些骚动,压下心中的那点情愫,拉住药叶儿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右下方,“这里。”
药叶儿明白了,说道,“这不是胃,这是胆的位置。”
栾恍然大悟,“原来……是胆里有硬块……”
药叶儿更正,“是结石。”
“结石?”栾不解。
“你可以理解为胆里有石头。”药叶儿用通俗的话解释给栾听,“而且,这种石头,用软果解不了。”
“叶儿如何得知。”药叶儿的医理已经完全超出栾所学的医理范围,因为药叶儿的医理多半来源于现代社会,而栾的医理则更贴近于古代社会。
药叶儿笑着,解释道,“栾可听过,荀药谷的开胸术。”
栾点了点头,“江湖上盛传,荀药谷治疗手法非常离奇,之一便是开胸术。”
药叶儿走到窗口,看着远方,“十岁那年,与师父回荀药谷,而后开始四处游医,十三岁那年在北境战场,我与师父一起解剖过无数的尸体。人类身体里的脏器,我已经熟记于心。”
栾听着药叶儿淡然的描述自己过去经历,心中不禁黯然,在他没有参与的那几年里,她又成长了多少?而这些成长,又伴随着多少艰难?她一直都是如此孤独的成长着的吗?栾的心里慢慢溢出一种心疼,她所有成长过程,一点都不比他轻松。
药叶儿没有停,继续说道,“那时倒是切过几个胆里有结石的,只是并不知什么症状。后来谷外的村民得了病,来谷里寻医,我仔细把了脉,仔细问问了症状,又摸了位置。
“基本确定就是胆里有结石,我与他说,这病是绝症,若不开胸病变之日,就是死期。
“后来以兔子为例,说明用开胸术原理。那村民见开胸取出部分脏器的兔子依然存活,便答应了开胸取胆。”
栾几乎跟听天书一样,“自古医术,以药石为主,针灸、推拿、药膳为辅。殊不知,荀药谷居然真的会开胸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