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子姐笑道:“普通人,普通人,配姑娘就差了些。”
我稍稍回想了一下,自从进了应天城,我跟慕容谨好像并没什么亲密举止嘛。最亲密的一次,也就是上楼梯的时候,我走在他后面,他回头招呼了我一下。
我说:“他是我的随从,我爹花钱雇来的。”
朵子姐笑出声来,:“一看就是小两口。”
我眨眨眼说:“哪里看出来了?”
“哪里都能看得出来。”朵子姐理了下她鬓角的头发说:“以前有个住店的客人说过,情人的眼神是瞒不住的。现在看来,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我的眼神?还是慕容谨的?不好意思问。
朵子姐走后,我照了照镜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起来都很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衣服都是我的。三套男装,两套女装,都加了棉,一件银灰色的披风,还有一条毛绒绒的白色围巾。
换上新衣服,围上围巾。
开始急切地盼着慕容谨早些回来。
在盼望中,送走了白日,送走了黑夜,又迎来白天。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客官,不出去玩吗?望月宫在举办赛马会,今日决赛。”张管事站在门外,精神十足地说:“很有意思的,小半个城的闲人都去看了。有免费的茶水瓜子,大量供应。”
我挠了挠头说:“不去。”
窗外依旧零零星星的飘着小雪花。这一天,我在房间里呆的,快要炸毛了。一面担心慕容谨回来的路上不好走,一面担心雪彻底停了,就不好玩了。
怕神就有鬼,所担心的果然来临,傍晚的时候,空中干干净净。
晚饭后,躺上床上,滚来滚去,滚得头昏脑胀。
“咚!——咚!咚!”
更声一慢两快,快要子时了。
坐起身,拍了拍脸,决定出去走走,再不出走,等天亮,雪都化得差不多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雪只要一停,很快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