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
坐吃山空啊。
吃完饭,坐了一会儿,一番洗漱后,接着睡。
慕容谨不在的第一天,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过去了。我躺在床上想,去哪找我这么听话的女侠呀?女侠都是行走如风,来去自由的。
翻了无数次身,躺得头昏脑胀,腰酸背痛,腹中饥饿。
我决定起床。
半夜里戴个帷帽太招人眼了,不能戴。
不能让慕容谨知道,那便不能让客栈里的人知道。
绾了头发,穿了衣服,围巾围了大半张脸,只露了两只眼睛和额头在外面,犹豫了一下,又把我的小乖剑带上,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了客栈。
走在大街上,我为自己的举动点了个大大的赞,甚是英明,甚是英明。
空中飘着零零星星的雪粒,稀稀落落的行人匆匆,戴斗笠的,顶衣服的,裹围巾的,各色各样,我只是其中普通的一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每年冬天,一入冬,我就开始盼着下雪,有时候盼啊盼啊,盼了一冬天,可能都盼不到。
今年这场雪,突然地就来了,白天的时候,我还以为要下雨。
很有些兴奋。
我兴奋地走过牌楼,走过石桥,走过一个又一个顶雪经营的摊点,在一个面具脸谱的摊位上停住的脚。
有猴子,有猪脸,有獠面,有白面小生,也有美娘子……各色各样的造型。
半夜里戴上面具,给慕容谨一个惊吓。
打定主意,我手伸向了狰狞粗野的獠面,传说中有缘情侣相见的场景,就这样出现了,有只手跟我同时伸向了它。
白皙修长的手,指甲圆润饱满,美人啊。我顺着手臂扫视过去,美人,可惜是个老美人,更可惜是个男美人。
一位俊美雅致,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
更声响了一慢三快,子时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