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的女子抬起指尖,接住了一片,便立即惊了心:彼岸花。这传说只开在地界的冥花,如血般妖冶的花丝竟是出现在了这里。
本来只觉得是刺骨的寒风,如今却是有些阴风阵阵,宇文云英提高了警惕,打量着四下,却只在院门外看到了最熟悉不过的身影。
脑中的偶尔会闪现的场景与此时重合,也是那样一位白衣男子,翩飞着衣角向自己走来。
随着步伐的跨近,宇文云英看着来人有些失了神,那双清透得可以映出自己轮廓的眸子正定定的看着自己,仿佛穿过了躯壳看进了自己内心。
那人一身白衣,不染凡尘,银灰色的长发倾泻而下垂在腰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渐渐地走近自己。
像是无数次想要抓住一般,这一次终于看清了那张脸,足可以颠倒众生,也可以脱俗凡尘。
几乎是有些战立不稳,宇文云英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你到底是谁?”
冰凉的声音划过心间,却又不留下痕迹:“我就是你,你源自我,我属于你,”
一声笛声刺过耳边,宇文云英感觉眼前似乎有一阵白光闪过,方才的场景已经不见,只有自己独自坐在院中的地上,而那些漫天的花瓣,还有那个白衣男子再是看不见。
元钦急急的走进院中,扶起还瘫坐在地上的人:“你怎么了?”
借着扶着自己的那双手看上去,宇文云英像是被惊吓到一般瞬间弹开:“你到底是谁!”
元钦看着这样子的宇文云英有些不明,疑惑的走近了一步:“云英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适?”
刚刚那个人是谁?
宇文云英转着身子看了一圈,却是没发现半分不妥,再看向一旁的元钦,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何偏偏那个样子的他让自己如此触动。
再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并没有之前抓住的花瓣,除了隐隐冒出的细汗再是没有其他。
强忍住胸腔的不适,宇文云英眼神冷了冷:“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方才看到你像是入了魔障一般,所以吹了安魂曲,看是不是有什么魂灵在此打扰了你。”
“安魂曲?”宇文云英终于是缓过了神,拢了拢袖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