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云英并不说话,只是垂着眸看着眼前的地板,若有所思的皱着眉。
“如果你有苦衷你可以告诉我,我定会想法子帮你的。”
“哪有什么苦衷。”
元廓有些着急的倾身捏着宇文云英的双肩:“我知道你对太子是有所记恨的,你到底打的什么注意,你告诉我啊,我都可以帮你。”
起身拍开那双手,揉了揉有些被捏痛的肩膀:“我没什么打算,只是我宇文云英想做那太子妃罢了。”
“我不信,以你的性子怎会……怎会。”
“行了。”宇文云英厉声打断:“齐王对我的私事是否太关心了。”
“你可知我对你……”
“利用宇文家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宇文云英越过元廓的身侧,走了出去:“你好之为之。”
元廓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心事被拆穿纵然羞愤,但她的决绝更是令人心寒,与自己一样,她又何尝不是相互利用呢。
一开始,是她接近的自己,撩拨了自己的心,现在冷漠拒绝的,说放就放的也是她。
经过了一系列的婚嫁礼俗,终于是挨到了大婚的前两日,宇文云英独自坐在屋内,看着手上的木簪。
自那之后,自己再也未造过杀戮,木簪也能在金丝缠绕下能够完好,这根来历不明的簪子,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自己,要以善意想报世间,但世间又何曾以善意对待过自己。
被木远陵偷走,自小在其身侧遭受了无数的虐待,好不容易成人,以为遇上了良人,结果却是痴心错付。
这所有的一切,又有谁来给自己一个交代。
宇文泰看着在镜前发呆的人,叹着气上前:“英儿。”
“父亲怎么来了?”
“你即将大婚,却还是这般忧思,可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啊,只是想到要嫁人了,有些忐忑。”
宇文泰拉着宇文云英的手坐到了一旁的小桌前:“英儿,你实话告诉为父,是否并不钟情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