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像是一个物品被献祭,被撕开所有的装束呈现出来,只为了那人的野心。
说什么共享天下,哪里稀罕,自己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安定的居所,一个能容身的家。
所谓的若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也不过是敷衍的托词,自己就像是颗被推来推去的棋子,被捏得光滑,也被捏得没了原型。
得了消息的元钦径直向祠堂赶去,在半路遇到拦截的木远陵时,脸上尽是不满:“木城主这又是何意,馨玥做错了什么?”
“殿下应该知道,小女虽只是一介草民,但好歹贵为少主,更是我木远陵捧在手上多年的明珠,殿下如此待她,她还哪里有什么声誉可言,不如在祠堂谢罪了好。”
元钦强忍住怒意:“木城主什么意思?”
“殿下应该知道,女子的声誉有多重要,所以……”
“我知道。”元钦逼近了两步:“我会娶她的。”
“口说无凭,我可不能拿我女儿的命运与您赌啊……”
元钦从腰间接下一小块玉佩放在木远陵手上:“这是我皇室象征,拿着它可以自由出入宫,还可以调遣禁卫军,可行了?”
“殿下金口玉言,自是可行。”
元钦越过木远陵,径直走向祠堂,看着那抹落寞的身影,心里有些刺痛,急忙走上前去想要扶起跪着的人,而却是扶不起来。
满脸泪痕的木馨玥双手合十,眼神的空洞的看着前方,没有反应。
元钦蹲下身来,抚摸着木馨玥的后背:“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元钦还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从前有个小孩,他父亲当了皇帝,母亲出自名门,也是被封了皇后,两人伉俪情深,恩爱长久。”
“但无奈那时柔然凶猛,无奈之下,那父亲只得娶了柔然可汗的女儿,那个柔然公主嚣张跋扈,不愿做妾,便命小孩的父亲废了皇后,还逼迫其出家为尼。”
“但柔然公主没有想到,那夫妇二人并未离心,小孩父亲还让小孩母亲蓄起长发以便以后回宫。”
“于是已经被封为太子的小孩被派遣到渭北驻防,而柔然公主联合母族大举进攻,只为了逼迫小孩父亲处死小孩母亲。”
“最终,小孩回来时,只能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甚至也只有小孩与小孩母亲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