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停顿了下,皱眉道:“这人据传十分懒惰,脾气又暴,尤其是对一些达官贵人十分的不屑。不过嘛……他铸的剑确实好,还很值钱呢。”
谢无忧说着,又低声嘀咕了句,“原来他叫司白啊。”
宋蕴之心中疑惑陡生,这样风评不好的一个人,竟会有如此的铸剑手艺,倒也确实是个例外。可纵观江湖,那些出名的能工巧匠,多数也是有些奇怪的癖好的,倒也能理解了。
寒夏洲轻轻点了点头,接话道:“正是此人。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此人十年前进的洗剑坊,听闻是因家中除了变故,至于具体却不得而知。”
变故?
十年前……
宋蕴之眉头紧蹙,这时间未免也太凑巧了。鬼宅灭门是在十多年前,而司白也正是这个时间出的变故,怪不得林朦会让自己去寻他了。
看来此人身上确实有秘密,与那鬼宅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寒夏洲扫了眼众人的神情,大致也猜到了他们心中所想。自己来宸州寻司白,而司白正巧身亡,又与宋蕴之等人查的案子扯上了关系,这中间确实值得深思。
寒夏洲话已说尽,便起身告辞离开。
谢无忧也不好再待下去,便也离去了。
宋蕴之趴在床上,乌黑的眼眸敛了敛,忽然推了下沈苍梧,指了指往屋外走的寒夏洲,眯眼道:“哥,你帮我送下仙女姐姐嘛。”
沈苍梧无奈,却也下意识地起了身,送寒夏洲出了客栈。
柳煜站在门口,望着走到街上的二人,一脸诡异的笑。
宋蕴之抬眼瞧见他这神情,抬手扔了个枕头过去,嘴角挑起,“你笑什么?小爷我都伤这么重了,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柳煜手一扬把枕头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摸着下巴,啧了声,“微妙啊,微妙了。”
宋蕴之微微一怔,当下明白了他说的什么事,眼睛升腾起亮光,“真的?”
柳煜笑而不语,指了指二人的背影。
宋蕴之心中一动,微微歪着头,笑道:“若真如此,那小爷我偶尔受个伤,也不算坏事。”
柳煜闻言,翻了个白眼,往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