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溪草没有回答,她交待道。
“不要去医院包扎,军政府或许会去那里抓带头闹事的学生,我建议你去蒋氏医馆,蒋老先生心善,不仅会帮你处理伤口,也不会检举你,包好伤口就回家去,不要再上街闹事了,只是无谓的牺牲罢了。”
明明是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和他说话的语气,却像教育不懂事的小孩子。
说罢,她转身就走。
“等等!”
男孩几步赶上来拦在她面前。
“你是革命党吗?”
溪草摇头。
“不是。”
她正要走,那男孩又追上来,他目光闪闪地盯着溪草,充满憧憬。
“你一定是的!我看到你打死了那个恶警。你有枪,枪法还很准!你可以介绍我加入吗?我叫魏家延,投身革命一直是我的志愿!我要为我们的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丢了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你听不懂人话是吗?”
溪草不胜其烦,她没有功夫在这里和愣头青学生纠缠,干脆掏出枪吓唬他。
“你再跟着我,我就一枪打死你。”
“不!你不会杀我!革命党人的枪口,不会指向爱国的同胞!”
男孩面目肃然,有种可笑的坚定,溪草只觉黏上一条甩不掉的尾巴,一时头大不已。
无论如何,他脑袋上的血要是继续流,可能会死也不一定,即便不死,这么傻天真,一个人走,难说也会被抓。
溪草叹了口气。
既然甩不掉,就先把他带到蒋氏医馆,趁他包扎,再溜回地下室去。
“我们先去蒋氏医馆,翼城的路你应该熟吧?有没有办法绕开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