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烨是何等多疑之人,又是何等霸道之人,若是令他得知,自己的女人背叛了他,容凌烨又岂会轻易姑且?
怪不得,怪不得,后来容凌烨性情转变,原来是得知那坠子的由来。
凤胧月苦笑一声,眸光渐暗,沉默良久。
待秦恒将凤胧月骨折的左手固定好,又施展了银针之术,好令她缓解疼痛,早些康复。
“你不必为此时多虑,往后多加防备便是。”
见她满脸愁容,秦恒有些于心不忍,不禁开口劝言。
“秦恒,是本宫连累了你……”
凤胧月眼眶微红,带着浓浓鼻腔的嗓音更是惹人心疼。
她并不畏惧自己重坠地狱,只怕牵连身边无辜。
往昔,那些至交好友,那些蓝颜知己,无一不是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所有的一切历历在目,甚至,连那一碗如同噩梦的肉糜,都令她记忆犹新,心有余悸。
“往昔,但凡是被容凌烨误会的人,都不得善终,你我也相识两年了,本宫也知你入宫别有所求,可若是哪天,容凌烨当真要为难你,你千万记得,今早逃出宫去,别落在他手中!”
凤胧月苦口婆心,情真意切,心底的担忧如洪水猛兽般汹涌。
“多些娘娘提点。”
秦恒微微颔首,经历了昨夜那一番折腾,他心中早已清楚容凌烨的本性,只不过,当凤胧月听闻此事后,能这般为他着想,确实令秦恒心中动容。
几番治疗,秦恒也收起了银针,照例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栖梧宫。
也不知是否喝了秦恒配的汤药,凤胧月感觉身子逐渐轻了不少,困倦侵袭,整个人恍如坠落于云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