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凤胧月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浑身上下更是数不清的伤,锦烟眼眶一红,双肩微颤,带着哭腔地询问着容凌烨。
“你去将秦恒叫来。”
容凌烨淡淡地瞥了眼锦烟,眸底闪过一丝的愧疚,可念及那个刻有恒字的坠子,脸色不由阴沉了几分。
跟在凤胧月身边已有两年,锦烟还是第一次见着容凌烨这副模样,心中一惊,唯恐是自家主子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错,这才惹得皇上如此不悦。
“奴婢遵旨!”
锦烟连慌答应,忙不迭地从栖梧宫出去了,边跑还边擦拭着眼泪,神情慌乱地去青竹殿将秦恒请来。
不过才去了狩猎场一日的光景,竟浑身是伤地被抬回来,秦恒心中暗暗有些疑惑,却也来不及多想,急着前往栖梧宫一探究竟。
一踏入寝宫,躺在床榻上浑身是血,面色惨白的凤胧月映入他的眼帘之中,不禁令秦恒面色担忧。
“皇上,娘娘怎得伤势这般严重?”
“你不诊治,询问这些莫须有的作甚?”
容凌烨冷笑一声,阴狠的眸子扫了眼那阴柔无比的男子,浑身散发的寒意令人有种如坠冰窟的错觉。
秦恒微微一愣,若是以往,容凌烨绝不会这般待他,怎的今日竟如此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失礼了。”
朝着容凌烨拱了拱手,秦恒缓了口气,又恢复往日的淡然模样。
只见他习惯性地将肩上的木箱放在了茶桌上,将那裹着银针的布卷从怀中掏出,三步并作两步地靠近床榻,仔细替凤胧月诊脉,却不料,凤胧月这脉搏,竟布满了死气。
绝望由心生,心定生死。
纵是他医术再为高明,一手银针出神入化,也救不了一个心死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