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胧月这次的风寒来的有些突然,月子没有做好,再加上日日殚精竭虑,这才一下病的如此严重。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凤胧月这一病倒是病的痛快,只是苦了每天为凤胧月熬药的秦嫣。
虽然秦嫣是凤胧月名义上的师傅,可干的却竟是端茶送水的奴才活儿。
这边凤胧月发烧,烧的晕晕乎乎,这边便有个不怕沾染上病气的九五之尊,过来看望凤胧月。
榻上的人除去了人皮面具的遮挡,露出她原本的眉目如画的容颜,大概是长期捂着面具的原因,更显得她的皮肤泛着一种缺乏日晒的病态苍白,好似一触就破。
容凌烨单手托腮,倚靠在榻上,伸手拂过凤胧月长而微卷的睫毛,精致小巧的鼻子,和苍白单薄的唇。
人,生而经历不同,不同的经历会淬炼出一个人身上独特的气质,凤胧月身上的孤高冷清,便是由容凌烨,一手淬炼而来的。
那些被柳皇后弄进宫来的赝品,不过是东施效颦,有些可笑。
随着容凌烨动作轻柔的抚摸,昏迷中的凤胧月并没有感觉到安心,而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凤胧月的嘴唇轻轻嗫嚅着,眼角带着一滴晶莹的泪。
容凌烨只能瞧见凤胧月的嘴唇轻轻颤动,却并没有听清凤胧月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皱着眉头,俯下身去,将耳朵贴在凤胧月的唇边仔细倾听着。
喑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阿冷……”
容凌烨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他微微抬起头,看向凤胧月,如墨一般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受伤。
凤胧月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响起:“带我走吧,快点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