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奉站在凤胧月身前,笑着说:“母亲说笑了,自然不是,儿子可没胆子带乱臣贼子之后回府。”
“你叫什么名字?”那妇人笑着看向凤胧月,凤胧月抬眸,一时哑口无言。
自己大名鼎鼎,名声在外,犯下的罪行车载难斗,罄竹难书……
风胧月如雷贯耳的三个字,凤胧月哪敢往出报。
看来自己真的要过上隐姓埋名的生活了,不仅抛弃了自己的脸,还要摒弃自己的姓名,只为在这个天下存着一息,苟延残喘下去。
没等到凤胧月开口,云奉便率先站出来,张嘴胡诌了一个名字:“凤如之。”
凤胧月望向云奉挺拔清削的背影,暗自佩服,不愧是一朝尚书,满腹经纶,出口成章。
瞬息之间就能编出好几个名字来。
可云母似乎有些不满,看着云奉而后伸手直至凤胧月:“我在跟她说话。”
“是……”云奉表现的有些紧张,担忧的瞧了凤胧月一眼。
自家母亲精明的很,此时这般说,难免存了刻意找茬的心思:“抬起头来。”
凤胧月毕竟也是大家闺秀出身,礼数周全的朝着云母福了福身子,见了个礼:“回夫人的话,我叫凤如之。”
“你该自称奴婢。”
凤胧月微笑的看着云母,微微俯身:“是,奴婢知道了。”
“上前来给,我仔细瞧瞧。”
“是。”
凤胧月上前,微微抬起头来,却仍旧低垂这眸子。
“长得真漂亮,嫩的能掐出水儿来似的。”云母评价道:“只是瞧着你的腿脚不是很利索。”
先前凤胧月的腿便有旧伤,自容凌烨将凤胧月的腿打断以后,即便是夏季,凤胧月也须得穿上两条裤子,加上江南一代气候潮湿,骨头关节每逢雨季针扎似尖锐的痛,再加上凤胧月从醉梦楼里逃出来的时候崴了脚,走到自然是利索不起来:“回夫人的话,奴婢的脚今日不小心扭伤了,所以走路不甚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