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胧月不由得感叹着,青楼女子这碗饭有多难吃。
忍着小腹泛起的阵阵恶心,和那些人曲意逢迎。
“小美人儿,可想死爷了,来给爷抱抱。”那矮冬瓜直奔主题,朝着凤胧月一个猛扑。
凤胧月一个闪身躲开了那人的深情拥抱,微笑着将双手撑在桌边:“爷,别心急,奴家第一次……害羞。”
那人听着抹了一把鼻头,笑着坐在桌前,拾起凤胧月的手轻轻一吻:“好好好……不急,先给小爷抱抱,好不好。”
“不如爷先喝些酒水,再……”凤胧月低垂着眸,佯装出一抹娇羞。
一条条酒线自酒壶中倾泻而出,溢满了酒杯:“来,爷干了干了。”
凤胧月眸中闪过一丝狡猾,拿着手中的酒杯一杯一杯往那人嘴里灌着,接着那人一把搂住身侧纤细的腰肢:“美人,爷喝了你也得喝啊。”
在宫里这么长时间,别的本事没学会,天天借酒消愁,酒量倒是渐长。
凤胧月佯装畏惧的拿着手里的酒杯:“可……小女子不胜酒力啊。”
凤胧月望向门外,因着是第一次接客,所以凤胧月的门外驻守着几个龟奴,防止凤胧月临阵脱逃,得罪客人。
几杯混着脂粉香气的烈酒下肚,面前的男人便趴在桌上,醉的如同烂泥。
凤胧月望着守卫森然的大门,而后将目光放在身后的窗户上,容不得凤胧月多做犹豫,望着窗外人头攒动的集市,凤胧月撩起裙摆站上窗台,纵身一跃。
骨节错位的声音清晰传来,凤胧月却顾不得自己扭到的脚腕,咬着牙往前跑。
只求在那些龟奴发现以前,自己便能逃出升天。
可那些龟奴也不傻,听见房间内传来物体坠落的声音,在仔细听却听不到了嫖客的声音,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戳开窗户纸一看,空空如也的房间里,除了一个如烂泥般瘫软在桌上的酒鬼,再也没有任何人,连风胧月的影子都没见到!
那膘肥体壮的龟奴,当即一脚踹开房间的雕花木门,大步往里走去,看着那大开的窗户,迎着冷风鱼贯而入的窗口向下眺望,正瞧见了一瘸一拐跑向远处的凤胧月。
他一拳重重的砸向窗棂,骂了声娘:“那婊子跑了!快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