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婷捧着一束菊花走在墓园里,墓园位置很偏僻,要是不经常来的人保管迷路。
她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座小小的石碑前,放下了手中那束菊花。
相框里的女孩依旧是那般的蓬勃而富有朝气,只是她所有的活力都定格在那个下午。如今的她被禁锢在这方寸的相框中。
上官婉婷跪在墓碑前,低低的絮叨着:“陆叔叔和阿姨最近身体都还好,他们特别想你,琪琪,你离我们实在太远了。你在那边还好不好?”
声音细若文铃随风飘散到远方,上官婉婷沉默良久,低低说道:“他要订婚了。”
“你应该知道他是谁。我也不知道要跟谁说。订婚仪式定在下个星期的中午十二点。”
风吹过花束上野菊花的花瓣,一颤一颤的抖动,好像在耐心倾听着她的话似的。
“琪琪,你说我要不要去啊?”少女的淡定终于再维系不住,痛哭出声,周旁路过的另一些扫墓的人,见此情状摇了摇头。又是一个可怜人。
可这世上谁不可怜?哭了好半会,少女才缓过神来,吸了吸通红的鼻子,郑重道:“琪琪,你不要怪我啰嗦啊。我会替你照顾陆叔叔,陆阿姨的。以后我再来看你。”
说罢,立起身,朝那陵墓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后便转身离开。
殊不知,这一幕幕都被人瞧了过去。
秦恒闭着眼睛,抽着烟,烟雾缭绕之中他的侧颜却格外的落寞。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此时此刻心情不佳,而墓园的人并不多,也没几个注意到他。
他花了十年的时间才变成了一位普通的职工,又到现在他下了一盘大大的棋。
最可笑的是那些自以为是执棋人的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自己也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秦恒脸上还是一片冷肃,他只是布了棋子,但局还没有开始运转。
这时候也只能各自凭本事了。想到这里,秦恒恶劣的笑了。
走出墓园时,上官婉婷看见了一脸轿车停在门口,罗云浩摇下了车窗:“怎么样?要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