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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到了下午两点左右，县委书记吴海波才回到县里。
季进军本来想要让陈芒一同进去倒水。但是，吴海波将门一关，自己闷在了办公室里。季进军本人都没有被允许进去沏茶。这个行为，很有些反常。
陈芒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足足等了一个下午，都没有得到吴海波的召见。到底是怎么回事啦？之后，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吴海波才出来。
吴海波看到陈芒办公室的灯还亮着，竟然走了过来，对陈芒说：“陈芒，你已经在上班了？”
陈芒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回答道：“吴书记，本来还在青干班外出考察的，季主任说您从美国赶回来，我也就回来了。”
吴海波点了点头，说：“哦，这样？最近也没什么紧急的事情，你还是去把青干班读完吧。”说着，吴海波就朝电梯口走去。
季进军抓紧跟了上去，也顾不上陈芒了。
等了这么晚，陈芒就等了这么一句话。心头，不免产生了一些落差。
他感觉，季进军的做事方法有问题。不够淡定，洞察力也不够。在这样的人下面做事，会很累。
陈芒甚至产生了不想做这个秘书的想法。
郁闷至极，陈芒上了车之后，就下意识地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也是在下意识的情况下打出去的。
“喂？陈芒？”一个好听的女声响了起来。
陈芒愣了一下，看了手机上的名字，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在下意识当中，就给姚典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姚典已经在跟他说话了。
“啊，姚书记。”陈芒勉强地答道。
“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姚典的声音清晰了几分，“找我不是想请我吃宵夜吧？”
本来陈芒差点说“我打错了。”可听到姚典说，请我吃宵夜吗？陈芒心头郁闷的心情，顿时就消散了不少，他就爽朗地道：“是想请你吃宵夜，你敢吃吗？”
姚典说：“好久没有吃了，估计吃一次也不会增重太多吧。”
这等于是说，姚典答应了他这个时候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