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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便在那人的指尖上扫了扫，顾箜觉着有些痒，将手从她脸上拿下来。
但刚要放下来，小丫头却抬手抱住了他的那只手往她脸上放。
顾箜便顺着她，微抿着唇看着，也不说话。
阿三咬了咬下唇，抬起小手学他先前的模样摸上他的脸，不太确定地说：“箜箜，我死了吗？”
顾箜俊眉微皱，在她的小脸上揪了一把，不似以往的玩笑，这次他加大了力道。
“嘶，痛，痛……”阿三疼得小脸皱成一团，一只手使劲抓着那只作怪的大手。
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可见顾箜用了多大的力。
“真痛？”顾箜松开手，挑眉问她。
阿三点头，“真痛。”
顾箜便问：“那你觉得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
上午那会儿他的确有气，而且气得不得了，可当他看她在外面等了他一个时辰后那股气就渐渐在消了。
后来又看到了那些事儿，此时此刻除了心疼外就再没别的情绪了。
阿三摸着被她揪过的地方，感受了好一会儿才道：“活着。”
顾箜被她那双微肿的大眼睛看得又心疼又好笑，抬手将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自己抚了上去，“是，活着，颜儿活得好好的。”
阿三偏头，在他粗糙的掌心上蹭了蹭，然后又抬眼看着他，很小心翼翼，“那以后……以后我还能跟你在一块吗？”
她本来想变回去也是想像以前那样留下来，就算不跟他亲近也没关系，不亲近的话他就不会讨厌她，她只要跟他待在一个地方能看见他就好了。
小丫头眼底的小心让顾箜心里莫名一阵刺痛，不禁让他想起她让他把她变回小傻子时的模样。
微叹一声，顾箜将手放下来，将小小一只的她揽进怀里，“能，以后都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