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顾升话不多说,起身道:“你有心事,再好的药也医不好,心病自然得要心药医,没方子开。”
喜如心里一紧,自是想到自己这几天的心思,忍不住问:“是不是不想就好了?”
顾升回首,别有深意道:“你会不去想吗?”
短短一个对视,他便将喜如此时此刻的想法听得一清二楚,刻意朝那大块头男人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荣猛当即眯了眯眸,以审视的目光看向榻上的小媳妇,“你有事瞒我。”
不是疑问,是肯定。
喜如哪里晓得这还有心病一说,更不会想到自己这些天的不对劲儿是她想那事儿想出来的。
对上男人如墨的眸子,她心尖儿一颤,捏了捏衣裳没能说出话来。
小童这时奉了茶水进来,顾升却道:“不必了,苍王跟王妃这就走。”
好吧,小童顿了顿,又只有把茶水端出去。
如此明显的逐客令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荣猛一看小妻子那样儿就知道自己没说错了,眼底神色沉得厉害,又不能在这跟她发作,索性重新把人捞起来大步走出了顾升的房间。
出了平定塔,男人沉着的脸让喜如忍不住紧张,抓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荣大哥……”
荣猛紧抿着唇,虽上马车时的动作很轻柔,上了车后也还将她抱在怀里,却始终没开口说一句话。
喜如晓得他估计是在气她有事不跟他说,先前俩人闹不愉快的时候也是因为心里藏着事儿没说才有了后来的事。
可想想这种事她又不好说出口。
倒不是她不信他对她的感情,只是现在并不是只有她和他两个人,他的身份也注定了不他不能再像在村子里时那样想做啥就做啥,不想做啥就不做。
他要担起的,是整个圣灵族的责任,而并不是她。
她自是不能做那不贤的女人,可她又不想他真的到时候被逼迫娶其他女人。
这种矛盾,就导致她没把这事儿给他说。
荣猛也不逼她说,上了车后就抿着唇盯着一处看,也不知在想什么,下颚绷得很紧,额头上的青筋偶尔跳动一下表示着他隐忍的怒意。
喜如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是在外头,她也不想跟他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