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在屋中轻叹。
他知道自己是凶死,知道这忘忧谷可能生变,但他不知道这是是否会波及沈犹珩。他原本想在这房中再卜一卦,却不料无论如何都算不出沈犹珩的命数。
首尾对不上。他叹了一口气,人各有命,沈犹珩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看她自己的命数吧。
终归已经救了她一次,她以后的造化,他已经无权干预。
只是他现在都不知道,瞒了她的身份这件事,到底做的对不对。当初是一时兴起给她服下忘忧也好,如今是费尽心思瞒着她也罢,他们如今都没了退路。
……
“九旸,这些我都看不懂,我们去抓兔子好不好,我还欠崇明一只玄兔。”
沈犹珩觉得自己再看下去都快要睡着了,仰头问身侧的傅旸。
傅旸本想敦促她好好学,但一低头就看见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语气中溢满委屈,心刹那就软了。
“就这一次。”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被男人的撒娇弄的心软。
“走走走!”
沈犹珩迫不及待地丢下书,朝着傅旸的马跑去。她利落地上马,一抽缰绳,朝着密林中跑去。
傅旸笑得无奈,他就知道最后会这样。
他悠悠地跟上去,自己的马都跟了她了。
等她找到沈犹珩时,她已经抓了玄兔了,下马之后对着他一笑。
“那我先给老不死送兔子去了,再会!”
沈犹珩笑得狡诈,踮起脚用力对他挥了挥手,瞬间转身,朝着林中跑去。
傅旸驻足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在心底叹息,早知道就不应该找她学习。
看到书上的木匣时,他怔了怔,轻笑一声,终究还是弯腰把它搁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