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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淑仪把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她的疑问也变得很好解答，但是眼前她面对的是言瑞森，是孩子的父亲，她内心万般焦虑的同时，也很害怕。
言家是得罪不起的，她生怕自己一句话不对，家里的生意就别做了，搞不好还会弄得倾家荡产。
她的确是做了天大的缺德事，看她怎么都想不到，事情会扭转成如今这局面，老天简直就是在耍她。
不过也好，至少那孩子，有可能还活着，如果她猜的没错的，那孩子至今活得好好的。
他很可爱，很懂礼貌，被教育得很好，很讨人喜欢……
“乔夫人。”
佟淑仪一时走神，言瑞森突然开口，她蓦的抬起头，“什么？”
言瑞森面容平淡，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他双手交握放在桌上，沉思片刻才开口，“我想问问，当年乔湘去医院……是你陪她去的吗？”
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
佟淑仪转开眼，点了点头，“对，我陪她去的。”
她想解释一下，也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不过当时的情况，乔湘她……”
“当时什么情况我不想知道，我问到了我想知道的事情就够了。”
“言瑞森。”
“乔夫人，你是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
“……”
“乔湘并没有告诉我她带你去过。”
佟淑仪低着头，手握手，手心都流汗了，心跳如鼓擂，一句话都说不了。
“孩子还在，你只是不想他留在乔湘身边，所以你找了一个有钱人家，把他抛弃了，是不是？”
言瑞森目光逼人，佟淑仪由始至终没有看他，耳边的他的声音是那般清晰，“然后终有一天，他的父母重逢，你想起当年过失，又打算去把他找回来，是不是？”
“所以你又找到了当年那户人家，你想打听打听，他们有没有收留那个孩子。”
“你要确认那孩子或者，以求心安理得，以减轻内心自责——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言瑞森抿着薄唇目不转睛盯着她，盯得她面红耳赤，半张着唇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她轻轻的摇头，再摇头，言瑞森看见，她满目通红，然后她哽咽着开口，她说，“是我的错，一切错都在我……跟湘湘没有关系……湘湘心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