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湖方圆五六百顷,是丽都城的绿肺。湖滨大道绿树成荫,车流如织,和湖中粼粼波光相映成趣,倒也非常适合游车河。
老郑不知开车沿东湖转了几圈,突然听到后座周县长口袋里的手机嘶叫起来,便靠边停车,转首叫唤周县长一声。
何鸿远率先苏醒过来,感觉昏昏沉沉,下意识地将手伸入周荧口袋,摸出她的手机,迷迷糊糊地道:“喂——”
“小官僚,你们在哪儿?”手机里传来温馨的声音。
“谁是小官僚呢?我们这是在哪儿呢?我也不知道这是在哪儿。”何鸿远混混沌沌地道。
“你傻啦,有没有长脑子呀?你不知自己是谁,还不知在哪儿,你就是惹我生气的吧?”温馨娇嗔道。
“何主任,我们在湖滨大道上。”老郑转头向何鸿远道
“哦,湖滨大道。”何鸿远下意识地重复一下。
“大冬天的,在湖滨大道上转什么?”温馨不满地道,“周大美人呢,让她接电话,我找她呢。”
“哦,我们在喝酒、在睡觉呢,你找我们也没用。”何鸿远傻笑道。
“你们马上回酒店,我去丽都大酒店看望你们。”
温馨气呼呼地挂上手机。她不知自己为何会来脾气,只是感觉心里突然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心火就冒上来了。
她套上外衣,下楼换上鞋子就要出门。曾雅玲从楼上卧房里出来,探出头问道:“小馨,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阿姨,我去丽都大酒店看望荧姐他们,今晚可能睡那边。”温馨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套上靴子出门。
曾雅玲莫名地觉得心神不宁,仿佛室内空气有些阴冷压抑。她紧了紧睡袍,下楼走到书房,轻轻推门进去,见丈夫温兆国正在挥毫练字,便双臂抱胸站在边上,静静地观摩他写字。
温兆国的状态似乎并不太好,做不到心无旁骛。他才写了半幅字,便将狼毫笔搁在笔架上,道:“怎么有心思看我写字?这比研究古玩有意思吗?”
曾雅玲笑着轻摇螓首,道:“小馨出门去了,我只是有点担心。”
温兆国抬头道:“你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