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唇,对着猴子轻摇了下头,转而盯着金先生。
我就算再痛,再不愿意,但是,如果……
如果……
如果陆漓是入了土,如果这颗钻石并不是……
那么,我再痛,也不能让他孤零零的,连一个扫墓的人都没有。
我盯着金先生,金先生也瞅着我,他的脸色一点点的沉静了下来,然后,在我的眼睛都有些被雾气模糊掉了的时候,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顾小姐,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拿颗假的来骗你。”
我有些呆。
我还啊了一声。
金先生轻咳了一声道:“那个,大少说,虽然他骨灰都做成了钻石,但要是一个墓都没有也不好,所以呢,他让我火化的时候也将他的衣服顺带着一起火化,那些衣服的灰拿骨灰罐子装了,买个墓地给埋了,也算是意思意思有个墓,省的有些人拎不清的,去找你,啊,主要是我的麻烦。”
我很是呆了一会,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痛,喃喃的道:“衣冠冢。”
“是的。”金先生轻点了下头道:“我给他在申城郊区的墓地买了个穴,将那个罐子埋了下去,也立了碑,不过呢,至今为止,别说陆家人,就是刘桂芳,也没有问过我,大少埋在什么地方。”
说到后面,金先生的声音也沉了下去,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咬了下唇,低声道:“就算是衣冠冢,也是不能丢那不管的,这次回来,我们就去看看。”
“好。”金先生点点头后,伸手指了下我的胸口,道:“其实,你去不去都没有关系。·”
我伸手从脖子里勾出了天珠,裹在了掌心里,轻轻的轻轻的握着,也不知道握了多久,我的心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这个时候贵宾室里的喇叭响起了和悦的女声,是我们这趟飞机开始登机了。
猴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对我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