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萧怜的哀嚎渐息,那轿中就又没了动静。
萧怜腿不麻了,便起身想要下去,却被胜楚衣在腰间轻轻一摁,又坐在了他腿上。
忽然之间,两个人都安静了。
萧怜一只手挽在他的脖颈上,另一只手没地方放了,脸上有些烧得慌,黑暗中,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才好。
胜楚衣按着她的手也卸了力道,却依然在腰间,仿佛那只手就应该在那儿,放在别处就是过错。
他微微垂了睫毛,眼光有些闪动,若不是那一双血色的眼睛,便全然不再有半分妖魔的模样。
轿撵中,安静地几乎可以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
“怜怜。”
“嗯?”
“妆,花了。”
胜楚衣!你果然安分不出三句话,就一定会本性毕露!
萧怜蹭的狠狠瞪他,却不知自己在他身前跪坐了好几个时辰,又累又困又热,一脸的浓妆早就被自己抹的乱七八糟,完全一副鬼模样。
胜楚衣将手指在她唇角轻轻一抹,“这里,我帮你擦吧。”
他动作那样轻,说的那样认真,萧怜立时没了主意,就真的乖乖等着。
却没想到胜楚衣手指的方向一换,勾过她的下巴,将唇迎了过去。
那冰凉的薄唇还没触及她的嘴角,就在离她只有一张纸般薄的距离时停了下来,温柔沉静到几乎叩在心门上的声音轻声问:“可以吗?”
这个妖怪,欺负她多少次了,竟然会突然这样问。
不问还好,一问,萧怜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嘴唇微微抿了一下,放在裙上的那只手抓了那些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