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个小丫头片子。”茯苓袅袅娜娜地移步出来:“今日之事我等已筹备多时,她能劫下太子,在座诸君都有功,却并非意味着能与我们共事。”
楚绍元笑了:“却是有理,但你们屡次三番纠正本王,是暗示本王老矣不够资格再带零式?”
普林差点被蜜饯噎死,连忙起身往地上一跪:“普林说笑呢,老大风华,臣等望尘莫及。”
楚绍元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他俯身扶起普林:“若无尔等风华,我一人何及。”
这零式组织是楚绍元自小走南闯北收得的能人将相。当年,他们初聚集在他门下是因仰慕他的名望,希望能实现自己的抱负,但后来,是为他十几年的栽培,如己出的兄弟情。
左翼为将,右翼为相。
“既然你们不服,不如试试,若是不凡,收她丰我右翼,又何妨。”
“如何试?”
……
夏日傍晚的风刮着吹散了空气中的灼热,盘旋卷曲着直入王府中一处三层高的楼阁。那儿躺着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被三字魔音:“辛苦了”,缠绕着定在脑海里久久不醒。屋内有摆着冰块,把这室内的温度又降了一降。
不知是什么时候,一道大风吹开了窗子打破了沉寂,那风滚着一丝凉气吹动了屋内的帐子。床上的人儿微微抬了抬眼,这才从被那三字束缚的长久旋转的黑暗漩涡中挣开一线光。
“我在哪里?”
待李布依醒来,已是次日黄昏,房内除她,再无别人。神识归体,她挣扎着爬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体内就像冰火打了一架。她还迷迷糊糊地检查着自己的身体,肚子却很适时地叫了一下令她免了这道工序。
桌子离床不远,饭菜氤氲着香味,她嗅着食物的香味打起了三分精神。她扑向饭桌,那饭菜居然是热的。瞅着她风卷残云,不过半晌功夫一桌的菜见底。突然,她那洗劫极快的手在一个精致的锦盒上停下。
咦?这锦盒上附着着好凉的真气。
她慢慢将锦盒上的真气挥开,打开盖子,里面盛放着几枚糕点,这是饮香楼招牌名点冰皮糕,共有七种口味,锦盒里是一应俱全。尝一口,寒气从牙下开出花来,红豆沙在唇齿间化开,甜度正好,有人用真气把它保存得很好。
“知音啊!”她觉得人生幸福升华到一个高度,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这漠王没有面上那么冷冰冰。咦?我怎么知道这是漠王送的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