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个的样貌分明都不是禁宫侍卫,而是应当在宫外燕京城内巡视守卫的京畿营!
曾后心头一跳:“萧羽……他怎么敢碰京畿营?!怪不得,怪不得哀家怎么都觉得此次科举之事有蹊跷,原来是萧羽在背后动的手脚么?那宪钧侯呢,宪钧侯也是萧羽的人?!”
她眉峰高高的扬起,不难看出此时萦绕在曾后周围的盛怒情绪。
从前以往都只有她算计别人的份,哪知今日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算计了,她如何能不气?
叶挽见她情绪激动,心中不由为萧羽鞠了一把同情之泪。明明都是被褚洄那只老狐狸给算计的,偏偏让萧羽和宪钧侯背了锅,着实是有些令人叹息了。
“别多说了娘娘,京畿营那帮反贼直冲这儿来,您还是赶紧躲进密室中去吧!萧羽不顾娘娘多年的养育之恩,如此丧心病狂,一定会直冲瑶华宫来的。”冯凭再次指了指那密室,尖利的嗓音殷切的喊叫着希望曾后赶紧以自身安危为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冯凭倒也是个忠心耿耿的内侍。
叶挽淡淡的负手站在原地,一派从容。
“不行,萧羽逼宫,意为谋反。疆儿此时定有危险!”难得曾后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冷静,知道萧羽的目的不光是冲着她,更是冲着坐了好几年龙椅的瑞嘉帝而去的。她目光游移,陡然落在叶挽身上。
那眼中饱含着猜疑,忌惮,又隐隐有几分的热切和期盼,看的叶挽毛骨悚然。
曾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挽儿,你身手极佳,哀家想求你一件事。”
“太后请说。”叶挽无不可的耸了耸肩。她今晚扮演的不过是一个吃瓜群众的身份,萧羽就算有那个本事肃清了曾家的人,解决了大内侍卫,再俘虏曾后和瑞嘉帝,她也有那个自信能毫发无损的从这燕宫中走出去。
不仅仅是对褚洄留好的后手的信心,更是对自己身手的信心。她敢说在这燕宫中,就算是冯凭她如今也有一战之力,这半年的功夫闲在将军府里她可没有整天吃喝玩乐招猫逗狗。
曾后想要拜托她做什么她也能猜到一二,不过曾后难道不觉得现在已经晚了么?
萧羽若没有那个信心能一举拿下曾后,定会将主意先打到瑞嘉帝的头上,只怕现在瑞嘉帝已经在萧羽手里了吧。
不过这些都是她心中所想,并没有说出口。
果然,曾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哀家一生的心血都在疆儿身上,若没有他,即使哀家身居高位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后宫妇人。疆儿的存在不仅仅是整个大燕的帝王,也同样是哀家的支柱,你是疆儿的亲妹妹……疆儿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叶挽简直要气乐了。她现在知道萧万疆是整个大燕的帝王了,那平时指手画脚垂帘听政的时候怎么没有听她这样谦虚,说萧万疆是她的支柱?
不过这话也没说错就是了,当年如果不是她怀了萧万疆,甚至都已经把主意打到了萧羽的身上,要将萧羽抱到膝下来养着。
那么她即使是一国之母,尊贵万千的太后娘娘,真正握有实权的还是萧羽和贤太妃这对母子。万一今晚萧万疆当真出事,曾后就算平安度过一劫,也只能堪堪成为后宫中无足轻重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