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的尴尬，陈美低下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声音很低，让魏如昀差点听不见。
见她表情淡淡的，魏如昀挠着头发：“那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陈美有些诧异，毕竟他从来没有主动搭理过她。
从她喜欢他那天开始，一直都是她在围着他转，而他似乎很讨厌她那样，更不要说问她什么问题。
她记得他以前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陈美，我们不合适。”
清冷的眼眸在月光下突然染上雾气，看着眼前英俊挺拔的男人，陈美一时间以为出现了幻觉。
魏如昀一只手拉着她胳膊上方，见她不说话，侧眸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之间，陈美仓皇的别开视线：“你……想问什么？”
声音不自觉沙哑，但她隐藏的很好。
因为她知道他讨厌她缠着他。
可她忘了，魏如昀是侦察兵出身，怎么可能会连这么明显的细节都看不出来。
她眼里的雾气，以及沙哑的声音，让魏如昀到了口中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陈美表白之前，魏如昀一直把她当做妹妹，从来不曾想过这个妹妹会对他产生男女之间的感情。
看着她清亮的眸子，魏如昀低下头：“你来军校，是因为我吗？”
“不是！”陈美几乎第一时间反驳：“是我爸逼我来的。”
听见她肯定的回答，魏如昀狠狠的松了口气。
陈美侧眸的时候，刚好看见他松了口气的模样。
她手指下意识捏住衣服下摆，果然，过了那么久，他对她依然抗拒。
原来她的喜欢，对他来说，真的是一种负担和影响。
尽管告诉过自己很多次不要在意，但真当彻底的了解到自己的喜欢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心还是控制不住的痛了。
丝丝痛意顺着心口流窜到四肢百骸，陈美觉得呼吸一下都是痛的，然而她却得强忍着心痛开口问他：“这就是你想问的问题吗？”
“嗯。”魏如昀抬头看着前方：“美美，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喜欢上你，所以，希望你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