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乔慕呼出一口恶气,再度捏了捏他软软的脸。
白墨失笑,握住她作怪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乔慕方才还不觉得,现在听他一解释,气就消了些,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幼稚,和他之间的行为是多么令人脸红心跳。
她挣扎着想起来。
白墨自然不肯,仍是抱着她。
“本来谭云刻意接近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谁,目的是什么了。不告诉你,是觉得他的举动和上次树语城的类似,相信你有了经验,可以应付,也能累积经验。这是其一,但是我没有料到齐寒秋这样心狠手辣,对那么多无辜的人也下手,所以后来事态有些无法控制,才让你离开。”
“九州的诟病很多,这次的事情也算是一个契机,我要处理一些腐朽的枝叶,这是其二。”
他的嗓音温和低醇,听来徐徐动人,不骄不躁,很是安抚人心。
乔慕其实也早有预料,但是等他亲口说出来的话,感觉总是不一样的,不由软了肩膀,咬了咬唇:“那你后来的证据是怎么来的?”
“不是后来的证据,是一直都有,只是要等个合适的时机。”他刮了刮她的鼻子,笑:“吴纪中是我安排的人,不是云申的间谍,你误会他了。”
乔慕拍开他的手,摸了摸鼻子,又皱起眉:“那你一直都有证据,肯定也知道齐寒秋的参与。他针对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却次次手下留情。”
“你的问题,也是他的问题。”白墨眸光淡了几分,道:“我从来都是让着他,从一开始就是,已经持续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感到疑惑。”
乔慕听出不同,狐疑道:“你让着他,就为了让他感到疑惑?”
白墨却摇头:“不是,我同情他。”
乔慕不信,瞪了他一眼。
他笑着,眼底的波澜却令人心惊:“天祺是个不错的企业。”
言下之意,剑指齐家的产业。
这么多年,别说是白宇,即便是比白宇晚几年来的乔慕,也能看出白墨处处对齐寒秋放松,他本人就真的没有一点疑惑吗?
是另有原因,还是白墨的心理攻防战?
这一点,乔慕不得而知。
但是白墨,他隐忍这么久,图谋却这么大,想必以后一旦出手,齐寒秋遭遇的,必将是万劫不复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