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气味隐藏在炉子的香味中，叶一诺可以确定不是那种山羊角粉末散发出来的，只不过这种山羊角粉末掩盖了它的味道而已，其本身的气味其实相当浓郁，但由于整个房间里都是这种香味，加上有那么多炉子在边上烘烤，所以叶一诺才没有第一时间把那气味从香味中区分开来。
叶一诺用力深吸了一口气，确信这种味道应该就在藏袍人在四周摆放的炭炉里。
他回头告诉王庸灏，炉子里烧的是尸体。
因为那种臭味，是尸体的味道。
藏袍人把所有东西在这些毛毯周围摆放好了便坐回了原位，不难猜出刚才敲门的人也是过来做这种工作的，而且藏袍人并没有避讳叶一诺等人的意思，也就代表着这种行为在他们眼里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可能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这让叶一诺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他警惕了起来。
如果这些炉子里烧的是尸体的话，那么他们的处境就要变得糟糕起来了。
因为除了外面的那艘小舟，他们没有任何退路可走。
藏袍人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平静开口道：“是巫毒娃娃，炉子里装着的东西。”
“巫毒娃娃？”
叶一诺皱起了眉头。
“这些尸体，都是伏都教的人从藏区里弄来当奴隶的。”藏袍人说道，“他们大多数都是外来游客，也许中途遇到了危险或者麻烦，就变成了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被白马藏族的人带回了部落里，我们把他们抢了回来。”
“所以你告诉我，你在帮助他们？”叶一诺问道。
“你们在岸边遇到的那些活死人，就是伏都教的奴隶。”藏袍人道，“他们可以在雪山中自由活动，除非砍断他们的手脚，否则他们永远会被伏都教所驱使，灵魂永远无法离开藏区，我们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能让他们安息。你闻到的香味能让他们感觉不到痛苦，安然接受死亡。”
叶一诺正想追问，王庸灏却突然说道：“伏都教的还魂尸？”
藏袍人惊讶看了他一眼，缓缓点头。
“什么是还魂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