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着他,心说这一路过来简直不能再悠闲,他这根本是因为没看出什么问题,才装模作样的给自己台阶下。那葫芦里的水八成也没什么特殊的作用。
麻老头和刑三走出门外,我也跟着走出去。转身关门的刹那,却见刑昕漫脑袋似乎转动了,原本静静的对着墙的脸偏向了窗户那边,目光似乎在盯着窗户看。
我愣了一下,正要叫麻老头,刑昕漫的脸又转了回来,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面无表情,目无波澜。
刚刚是什么情况,她难道是装的?不会,就算她有影后的能耐,也绝不能将近一个月不眠不休。
我盯着刑昕漫看了一阵,关上了房门。
回到客房里,麻老头已经占据了房里的床,半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我一边用席子被单打地铺,一边有意无意的问道:“你是不是没看出刑昕漫是什么问题?”
麻老头登时跳起来,愤声说道:“看不出?我会看不出?小儿家家,也想考验我?我弹弹手指就能解决的事!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很多事情记不清了,一时想不起来她这症状是什么毛病,等我今晚休息好了,明天就把这事解决!”
果然是这样,我渐渐放下的心又重新质疑起来,这老头究竟靠不靠谱?
麻老头拿着葫芦又鼻饮起来,屋里弥漫着薄荷混合香菜的怪味,欲渐浓郁,久久不绝。
他一边畅快的吐着气,一边喃喃自语:“真是怪了,没有半点中阴撞鬼的迹象,这可麻烦大了,到底是犯了什么呢……”
我打好地铺,躺了上去,捂着口鼻。心里默默算着自己的时间,离开佛山到现在,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了七天了,我还有二十三天的时间,也不知道这档事要用多长时间,韦二爷那边的事又得花多久,我时间极其有限,实在是等不起。
古怪的气味在屋中凝绕不散,捂着鼻子呼吸不畅叫人很不舒服,加上这一路实在是悠闲至极,完全没有半点睡意。
眯着眼睛挨打了大半夜,还是十分精神。
麻老头不知道睡着了没有,他那边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没听见他翻过身,就跟死了那样。
辗转反侧,实在无法入眠,索性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