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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仍然站着怒瞪前方，可他早就已经死了，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站在龙芷言的门前保护她，就算人单势孤，就算付出了他的生命，也尽他最大的努力保护龙芷言。
“如风，你不是说很遗憾那次我们成亲你娶的人却不是我吗？如今我已为你披上嫁衣，可你为什么却把眼睛给闭上了。是嫌我这身嫁衣不够好看吗？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我马上命人立刻打造……”
“小言！”东陵墨璃心头揪疼，感觉到龙芷言似乎变得有些神志不清。他想不到莫如风的死对她的打击会这么大。
一股寒意袭来，东陵墨璃终于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走了过去，他一把抓住龙芷言的手温柔地道：“别这样，他已经死了！”
“不，他没死，他只不过是睡着了！”龙芷言猛得一声喝道，说完，又温柔地再次替莫如风擦拭脸上的血迹：“他只是太了，才睡着的，只要好好休息一下，等下就会醒来的了。”
越发感觉她在语无伦次。如今外面依旧刀响不断，如果不带她尽快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毫不犹豫下，他一把拉起龙芷言的手便往处面走去。
“啊！如风！”龙芷言慌神了起来，挣扎着不肯留下莫如风：“懿轩，把他带上吧，不然等下他醒来看不到我，会着急的！”
“够了，你冷静点，他已经死了！莫如风已经死了，你就勇敢地面对现实吧！”东陵墨璃愤怒地抓住她的双肩使劲摇晃，仿佛要把一个酒醉的人给摇醒一样。
被他这么一吼，龙芷言的理智似乎清醒了几分，整个人木讷地望着东陵墨璃。
“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不过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希望你能活下去吗？可你如果赖在那里不走，那么他这条命就白白牺牲了！你觉得他在九泉之下会希望看到你这样吗？”
泪，一下子从龙芷言脸颊上倾泻而下，良久，她才回神道：“可我欠他的太多了！他为了我，连命都付出……”
“在这个世界上肯为你付出生命的人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你只看见他为你血染战袍，却看不见我满身上伤。他在殿内，我在殿外，我们那样浴血奋战，都是为了谁？如果当时是我在殿内，我也能做到如他一般，难不成你希望我也为你而死才能清醒过来吗？”
龙芷言心中早已千疮百孔，鲜血淋漓。最后，她两眼一闭，竟然晕过去了。
……
龙芷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好像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那里没有了战火没有硝烟，没有颠沛，没有流离，就跟以前每个早晨醒来一样，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安宁。
然而屋子里的装饰却是陌生的，镂空的红木门上雕刻着复杂而高雅的图案，到处透着一种精致而婉约的气质，房间都挂满了用金花点缀的深红色南洋织锦。靠壁有一圈固定的长椅。长椅上，墙上，地板，都铺钉着富丽堂皇的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