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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天台。
斯家两父子对视，谁也没先开口。
最终还是斯正霆叹了口气，败下了阵来。
“别告诉你妈，我不想她太担心。”他明白他瞒不过这个心思慎密的小儿子。
“医生到底怎么说？”
“肺癌，中晚期。”
纵使斯南城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话从他父亲嘴里说出，他还是神情一滞，手用力抓住了栏杆，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泛白。
“我打算试用新药，能拖多久就多久。”
斯南城深吸了几口气，才把情绪压了下来，声音因为压抑变得低哑：“爸……”
“阿城，爸这一生已经没有多大的遗憾，就是放心不下我们一家人，尤其是你妈！”斯正霆豁达许多，他伸手拍了拍斯南城的肩膀：“你这臭小子，看把你妈逼的！”
“我只是……”
“你只是因为太喜欢乔家那丫头了，是吧？”斯正霆接了他的话。
斯南城点头。“你啊，就这点随了我！”斯正霆摇了摇头，笑道：“当年我执意要和你妈在一起，你爷爷气得把我赶出了家门，你妈陪着我在外头过了好几年的苦日子，当时你大哥也出世了，那是我们最艰苦的一段时期，
但也是最让人怀念的一段时期。”
“爸，你之前没和我们提起过！”斯正霆笑出了声：“我这一生中规中矩，做的唯一一件出格，冒险的事情就是带着你妈私奔，别怪你妈对你大哥特别好，你大哥出生的那几年跟着我们过日子，你妈觉得很亏欠他！你大哥去世对你妈的打击
非常大！”
“我明白，我没怪她，二哥也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