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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能治好了吗？”
君怜仰头看着君九离，苍白的小脸儿越发衬得那双眼睛通红通红。
“真的……可以不用只活到五十岁了吗？”
君九离蹲下了身子，平视着君怜，郑重地点了点头：“真的，姑姑。”
君怜呆呆地看着他，颤抖着小手捧住了君九离的脸颊，眼泪忽然毫无预兆地掉落了下来，大片大片。
短暂的静默之后，她忽然像个真正的孩童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君九离抿了抿唇，一直就那么乖乖地蹲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由着她捧着自己的脸颊哭泣。
直到君怜的哭声渐渐沙哑，停止，重新恢复了那张面瘫着的小脸儿，他才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脸，温声道：“姑姑日后再也不用担心我了。”
君怜通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嗯。”
她往君九离的背后看了看，大大的眼睛里还残存着湿润，但却已经缓缓盛上了笑意：“日后，有小娘子疼殿下。”
君九离心中的沉重，随着她的这一句话而瞬间云销雨霁，同样转头看了看背后，唇边不由自主地溢出笑意：“嗯，我也会疼团团。”
君怜牵住他的手，将他拉回院子里，郑重地道：“守着小娘子，宫里，我帮你看好。等你病好了，就立刻成亲吧。”
她沙哑的声音里渐渐沾染上暖意和满足：“小姐一定很想快些喝道媳妇茶，她也一定很喜欢小娘子。”
君九离郑重地“嗯”了一声：“姑姑放心。”
君怜点了点头，将自己带来的东西递给了君九离，然后转身走了，那脚步，不知不觉间竟满满都是雀跃，瞧着愈发像是个真正的小孩子。
君九离目送她离开，又静静地在戚团团门前站了好一会儿，这才照旧翻出奏折，就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开始处理公务。
每一笔每一划，每一道命令每一个决定，都随着行云流水的笔尖落下，而稳稳透出决策者的坚定和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