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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婉犹豫了一下，没有挂断电话，毕竟这关系到她以后的职业生涯问题，她不能太过任性。
“林总，是不是又要找我录口供，这样的事情让林总亲自通知我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这样的事情还是以后让人事部通知我吧。”
苏念婉的声音客套而又生疏，林毅轩觉得心像是被人割了一刀一样疼，他竟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已经生疏到如此地步，不讨论工作，没有任何话题可说。
“婉婉，事情查的有眉目了。”
苏念婉静静地听，电话那头不再说话，长久的沉默，电话中只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她微微的闭眼，讽刺的勾了勾唇角，“证明是我做的了？林总准备什么时候将我移交司法机关。”
“婉婉，别这样说。”
“林总，请叫我苏念婉，这么亲昵的称呼不适合咱们两个。”
“小婉，这件事情已经初步证明不是你做的，但是还是需要调查。”
“我想知道，是谁在背后陷害我，可以吗？”
“染轻颜。”
“好，我知道了，谢谢。”然后挂断了电话。
苏念婉没有再继续询问，她清楚的知道公司的规章制度，林毅轩在调查结果没有完全出来的时候，能告诉她这么多已经是破例了。
染轻颜，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捏着手机的指尖不由得收紧，深深地吸了口气，如若染家掺和进来那就不好了。
但是全部的事情真的是染轻颜做的吗，以她的职务根本接触不到公司的核心机密，而且林毅轩这个人公私还算是分明，不可能透露给她，染轻颜充其量只是一个棋子，她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一个小小的棋子都是染家千金的级别，苏念婉觉得心脏都在颤抖，她觉得一张大网正在向着她张开，她被密密匝匝的包裹在其中，不能呼吸，无法挣脱。
林毅轩望着熄灭了的电话出神儿，他斜坐在座椅上，领带松散，眼睑下带着淡淡的青色，一脸无法掩饰的疲惫。
刚刚放下电话，张秘书敲门进来，将一沓子资料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总裁，这是上个季度的业务报表。”林毅轩拿起来翻看，越看脸色越沉，他将报表狠狠地摔在桌子上，低吼：“销售部干什么吃的，没有盈利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为什么上个季度亏损那么多，难道是吃干饭的吗，干不了趁早走人，省的我撵人
费事儿。”
林毅轩情绪一向隐藏的很好，喜怒不形于色，盛怒之中的林毅轩让人害怕，张秘书不由的向后退了一小步，低声说：“林总，这事儿其实也不能完全怪销售部。”
林毅轩笑了，语气也变得平和起来，但是他越是笑，越是可怕，“不怪销售部难道怪我吗？怪我时运不济，没有去庙里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