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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让原本面色已经青白的乔耿云面色一阵沉黑。
整个客厅内，沉寂的只余下呼吸的起伏声，乔御北冷冷的笑了笑，伸手半揉着自己的额头，赤红的眸瞳倦意间闪过一丝让人无法察觉的自嘲。
“北儿，你……”
“滚，统统给我滚出去！”乔耿云霍然起身，手中的拐杖气的重重的敲击着，年迈的身型因为气急而怒颤。
紧握着拐杖的手骨青筋突起，几个月下来，心力交瘁，乔父不知觉中苍老了不少，像是风中残蜡，已经没有多少生气可言瞑。
“耿云，你别生气，我这就带北儿走，你别气坏了身子……”
沈青水的面色苍白，身子随着乔父的咆哮而战粟了一下，上前想要搀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型，却被一把挥开。
“哼！”乔耿云一把甩开手臂上的手掌，用手中的拐杖猛然打在了乔御北的手臂上，力道很大，几乎使出了所有的力气璋。
“这个家，我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乔御北嗤笑着立在客厅，那模样孤傲而挑衅。
“畜生！你这逆子，当初我就不该让你来到这世上！”
气急攻心的乔耿云已经根本无法扼制住自己心底的怒火，对着面前站立着的乔御北一同呵斥，手中的拐杖一次又一次的打在乔御北的手臂上，“啪啪”的声音几乎回荡着整个客厅。
乔御北拧着浓眉，却没有吭声，幽冷的眸子盯着乔父，任由着他怒骂着打着自己。
手臂被重力敲击的几乎快要没有了知觉，那刺骨的痛楚感，却远远没有心底的痛来的强烈。
沈青水跌坐在了地上，看着乔御北袖子下淌出的血渍时，瞬间无法自控的扑了上去，惊惶无措的喊着：“不要打了！北儿，你快走，耿云，我求你别这么对待我们的儿子……”
“砰——”的一声巨响，乔耿云原本悬在半空的拐杖重重的砸在了大理石地面上，那尖锐的声音让所有的哭喊声，瞬间寂静了下来。
乔耿云目光失望的看着面前的沈青水，冰冷的言辞除了清冷再无其他：
“你太让我失望了……”
乔御北接住沈青水摇摇欲坠的身型，掀起眼皮盯着面前一脸死寂的转身离开的乔父，薄唇紧抿，一双凤眸眯合着。
乔父的话，是对他乔御北说的，他自然清楚。
失望？
其实乔御北很像问问他，什么时候对自己未曾失望过。从他有记忆以来，自己父亲对待自己的态度永远那么不温不火，没有过多的关心，甚至连偶尔亲昵的动作都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