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寒皱了下眉头,“为什么?不会是因为陈思宁拿走了广告?不可能啊?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影响心情的!”
易莲思索了一下,“她有跟我说过一些很奇怪的话,似乎是接到了一个电话,我觉得她的神经有些衰弱,疑神疑鬼的。”
冬天,天色总是很快就暗下来,病房浓重的消毒水味并没有唤醒睡梦中的夏暖,反而令她越睡越沉,她在梦中,完全是难以自拔的状态,就好像被那些恶魔般的梦境吸进去一样,整个人在床上挣扎着,就是醒不来。
夏暖两只手胡乱挥舞着,两只腿也是乱蹬乱踹,“不要,不要杀我,不要伤害我哥,求你了,呜呜呜,不要把我们的事情公布出去,不要伤害他,妈……妈……”
夏暖烧得厉害,浑身的虚汗将衣服都打湿了,黏黏的站在身上,就连身下的床单都是湿漉漉的。
她的脑海里全都是那张打着面具的鬼脸,以及那把阴森森的声音,太多的事情搅乱着她的脑神经,令她有种全线崩掉的感觉。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一点点的将温度渗入她的体内,帮她驱赶内心里的那份寒冷。
夏暖有种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像似找到了倾听者一样,睡梦中开始一吐为快,她说了,她全说了,甚至连她跟陆以寒在一起的事情都说了,虽然她是甘之如饴的,然而怀揣着不能言说的秘密那种沉重感压得她喘不上来气。
夏暖猛然惊醒,忽地就做起了身,四周很黑很暗,她朝拉着她手的人看去,因为刚刚醒过来,她的视线有些不适应,没能一下看出对方是谁。
她的眉头逐渐皱起,缓缓往回抽那只被拉着的手,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你刚刚有听到我说话吗?”
她不确定那些一吐为快的感觉是真实的还是仅是梦境。
对方点了点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听见声音夏暖才确定,原来是易莲。
夏暖噗通一下倒回床上,“谢谢你易莲老师,不过为什么是你在照顾我,明明你才是受伤的人。我哥……陆总呢?没有过来吗?或者是我的家人,难道都没有人来,所以你才留下来的?”
这一刻夏暖有点悲哀,或许人在生病的似乎都会特别脆弱吧,每次发生这种对她而言是恐怖事件的时候都没人陪在她身边,以前她是搞不清楚为什么,现在她算是明白了,因为那不是她的父母啊,所以没理由全身心的关心她。
准确的说,发生这种事情应该早在陆恒意料之中了吧,毕竟他也是想的父债女偿,所以才那她当联姻讨好处的工具的。
一瞬间夏暖的喉咙就哽咽了,吞了好几口哽在喉间的酸水才说道,“对不起了,这么麻烦你,其实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