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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雪蕊尖声说着，手上更是胡乱一扬。
登时，撕成碎片的那些画，从半空飘飘洒洒，落为一地琉璃白，像是破碎的细雪，透着凄凉的唯美。
“不要……我的画……”
霍北恒望着地面，踉跄着俯身，想要一一捡起。
显然，他完全喝醉，没有一点理智，种种行为举止，如同受伤的孩子，没有一点章法。
“酒后吐真言，是不是？你终究还是爱上乔筝！”
沐雪蕊这么质问着，伸手拉着他的手臂。
“不许捡，听到没有？我不许你捡！”
霍北恒执意俯身，两人这么拉扯着一来一回，直至一不小心，脚下不稳倒下。
不偏不倚，霍北恒压着沐雪蕊，跌在后面床上。
扑面酒气，萦绕在鼻间，沐雪蕊眸光一闪，抱上男人的腰，不肯让他离开。
往着下方女人，霍北恒陷入梦境一样，人影重重叠叠。
然后，画面一闪，女人模糊的容颜，让一张明媚容颜，逐渐的代替。
“乔筝，是你吗？”
他伸手，抚着女人的容颜，小心翼翼问着。
沐雪蕊心间苦楚，他这是把自己当作乔筝，她成为乔筝的替身……要么否认，让他推开自己，要么承认，落入他的怀抱。
迟疑一瞬，她到底闭上眼睛，认下这段羞辱：“是我！阿恒，我是乔筝……”
“原谅我，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不会背叛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霍北恒轻声说着，遵从脑海里面的想法，认定女人就是乔筝。
所以，说出一直以来，因为骄傲禁锢，不愿说出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