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的笑意微僵，眼睛微微眯起来，浑身的戾气暴涨。
厉致谦一时没注意，直到唇角上多了一抹清凉，他才回过神来，看见宋璇的脸放大在眼前，她离得很近，一股甜香扑鼻而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要避开。
宋璇动作极快，她另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别乱动，我帮你擦药。”
厉致谦紧张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唇上温软的触感让他心生反感，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有些闪烁，“好了，我自己来。”
宋璇保持着那个动作，也没有立即退开去，她看着他的薄唇，“厉大哥，你看不见，还是让我来吧。”
厉致谦抬起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了回去，他沉声道：“没关系，我自己可以。”
说罢，他伸手在嘴上抹了抹，一股薄荷的味道扑入鼻端，这个味儿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他说：“谢谢你，以后还是让我自己来。”
宋璇忐忑的看着他，“厉大哥，我惹你讨厌了吗？”
说罢，眼圈红得就要落泪的样子。
厉致谦连忙道：“没有，你别误会，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触碰我。”
“哦。”宋璇落寞的垂下眼睑，心里却难受得紧，他和顾昀躲在洗手间里那么久不出来，回来嘴角就破了，他说他不喜欢别人触碰，他只是不喜欢她触碰罢了。
厉致谦是钢铁直男，哪里会关心宋璇在想什么，他心里认定这是个意外，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却不知道这一幕尽数落在顾昀的眼睛里。
厉首长站在他面前，旁边的副将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勋章、荣誉证书以及肩章，顾昀敛了敛翻涌的心绪，朝厉首长敬礼。
厉首长同样回了他一个军礼，然后拿起荣誉证书递给他，将勋章别在他的军衬衣上，又给他把肩章换下来，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励一句，“继续努力。”
顾昀抬头挺胸，梗着脖子道：“谢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