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问脸一松,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
王孝先无奈道:“你是不是眼睛不瞎的时候,也是眼珠子一动不动的?”
田问答道:“大概是。”
“唉,要不是你的细微动作证明你的确瞎了,你瞎和不瞎还真是一个样。只可惜你看不到火小邪、真巧的打扮,看不到他和真巧三拜九叩了,火小邪的脸一直是红的哦,估计拜堂的时候,脸更红哦。这种红,又名潮红也,说明他此刻混乱的内心里,依旧春心荡漾,想象着洞房花烛那一刻……对了,田问,我看你好像还是处男?你就没有个喜欢的?”
田问好像没有听见,不见有回答的意思。
火小邪沉声骂道:“病罐子,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啊?不说废话会憋死吗?”
王孝先叹道:“又急了!”
…………
夜色渐深,大掌勺的私宅内已经布置停当,主厅内火烛明通,硕大的红色喜字高悬正中。胖大嘴换了身礼服,作为主婚司仪,看起来还挺像一回事。
吉时已近,胖好味请了火小邪、王孝先、田问出来。厅堂内大掌勺的一众弟子和厨子们纷纷向火小邪道喜。火小邪面红耳赤,一路抱拳。
胖大嘴请了王孝先、大掌勺落座父母尊位,大掌勺神采奕奕,看着火小邪一直不停地呵呵憨笑,王孝先则是一身道袍,也看着火小邪连连点头,很是得意。
胖大嘴见新郎官火小邪就位,便派人去请真巧出来。
众人极为期待真巧到来,厅堂内一时间颇为安静。
火小邪看着真巧将走出来的位置,心跳极快,周身燥热,耳中似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哈哈,我没来晚吧!”本是安静的气氛,突然被尖声尖气的说话声打破。
就见门外急冲冲走来一个消瘦男子,穿着身绸缎长袍,胸前挂着金灿灿的怀表,戴着个青瓤瓜皮帽,留着老鼠胡,怎么看也是一个十足的不良商贩、土财主的打扮。只是此人怀中抱着一只灰色的灵貂,那灵貂比他可爱得多。
火小邪扭头一看,一眼便认出此人怀中的灵貂,就是他早先抓住的那只。
火小邪心里念道:“小小邪?此人是乙大掌柜?”
此人一来,就听暗叹声一片,许多人颇为不乐意。
大掌勺也面露不快,依旧起身抱拳道:“乙大掌柜!你怎么来了?”
乙大掌柜捻了捻胡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请自到,还请大掌勺见谅啊。我是想着,这么好的一个婚事,我怎么也要来看看新郎官和新娘子啊。哦哦,我备了一点薄礼,笑纳,笑纳。”说着,拎出一个油纸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