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哀家的不是了，老六确实孝心可嘉。”
太后暂时熄了怒火，决定暂时先放过长孙晏离。
但是想起安宁，她还是无法不怒。
那个常常陪在她身边的丫头竟然就这么死了，还是自刎。
呵呵，当她老了护不住人了。
“你刚才说安宁自刎了？那她的尸身呢？”
太后双手有些颤抖，双目通红。
“回禀太后，安宁郡主的尸身早在几日前便已经被送回来了。微臣当时特意命人先行说明一切状况，太后若是没有见到安宁尸身，那便是武阳王那边……”
薛晨答了一句，整个人都觉得气氛有些压抑。
看太后的模样似乎已经处于发怒的边缘，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突然感觉脖子在发凉。
“哀家只是出去礼个佛，回来之后你们却告诉哀家安宁是采花贼并且畏罪自刎了。这让哀家如何接受？若是拿不出来确切的证据，哀家要把你们全都治罪！”
太后猛的一拍椅子把手，整个人处于暴怒崩溃的边缘。
她有一种让人觉得只要他们再说一句，就会被全部拉出去砍了的错觉。
“禀太后，当时大小衙役县官都看到了真相，他们皆可作证。那些人的话若是不可信，那微臣和丞相公子也全部听到了安宁认罪，看到了安宁自刎。微臣和安宁郡主无冤无仇，怎么会说这种谎来陷害她。更何况安宁郡主遗体已经运回，大可请仵作检验她是不是自刎而亡。”
薛晨虽然觉得压抑，但是该说的还是一句话都没落。
他早已经做好了被问罪的准备，所以在面对太后责问的时候，那种吊着的不上不下的感觉反而没有了。
脖子发凉又如何，就在回宫的时候他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皇上擢升他为御前带刀侍卫，又让他去办这么复杂的案子，对他是全然相信。
他又怎可辜负皇上对他的厚望，真理在何方，他便怎么说。
“老六，你刚才说你也看到了，这是为何？你怎么会看到安宁？”
太后忽然转而看向长孙晏离，怒气盈满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