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别看罗信嘴上很欠,其实平时很关心他嘞。
此前一段时间,乌六七生了一场大病,是罗信忙前忙后、灌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汤药,硬是把他从鬼门关给拽了回来。
那那一刻开始,乌六七就把自己当成了一条狗,一条永远只衷心于罗信的狗!
走了一小段,罗信突然停下脚步,他从边上一个角落里捧起水,放到乌六七面前。
乌六七想都没想,径自埋头将罗信手心的水喝个干净。
“哎哎,能不这么恶心人吗?你还真当自己是小狗呐,小舌头舔得老子心都痒起来了。”
乌六七仰头看着罗信傻笑。
罗信将乌六七头上杂草一般的头发拨正了一些,问:“这水味道怎么样?”
“咸,比下面的泉水还咸。”
罗信点点头,探手至乌六七身后,从他的腰间拔出匕首,接着在边上的岩壁上刮了刮,紧接着,一层白花花的粉末就被刮落下来,同时岩壁上也呈现出一片迷眼的晶白。
这一次,罗信伸出舌头在匕首上轻轻舔了一下,“呷吧”了几下嘴,随后罗信笑了。
他突然一把将边上的乌六七抱起来,在他光溜溜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笑着说:“小七,咱们以后有钱了!”
乌六七在错愕了好几秒之后,突然垂下头,看都不敢看罗信。
结果罗信一巴掌将他糊到了水里:“赣哦,你又不是小娘们,娇羞个婪叫(闽南语:小喆。)啊!”
下到平地上,光头的小五学着乌六七的姿态,露着满口的小黄牙,憨憨地走上前:“头儿,那家伙招了。他们有三十来人,今天傍晚能到。”
罗信挑了一下眉头:“埋了。”
“好嘞!”
眼见一身湿透的乌六七跟上来,罗信对着他说:“利马召集所有弟兄!”
罗信话刚说完,乌六七就已经蹿入树丛之中。
“哎?奇怪,这小子咋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小五抓了抓他那溜着光的头。
罗信耸耸肩:“谁知道,兴许是大姨夫来了。”
在小五带着几个兄弟挖坑埋人的时候,一个满脸都是褶子的老头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