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便没再那么急于求成。
……
铜镜前,苏初欢缓缓摘下了轻纱,望着脸上纵横沟壑的可怕伤疤,一时深了几分眸,她今日之所以放过慕容尔岚,绝不是因为善良这种没用的东西,更不是柔弱。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太便宜慕容尔岚了,她要付出的代价远比这个要更多!
没过一会儿,她已将药膏一点一点地涂在了脸上的伤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灼痛,让她咬紧了牙关。
简直就如同那日慕容尔岚在她脸上,放下蜂蜜被百虫啃咬一样噬骨的又痛又痒。
苏初欢握紧了手心,呼吸急促得脸色苍白,冷汗一滴一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滴,她不知道这药效竟会如此厉害,仿佛要腐蚀掉她整张脸一样。
她抬眸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并无异样,虽然伤口没有变化,但也没有变好。
银情没有告诉她药的副作用,想必他也不知道,她咬紧牙关忍耐着,但是她相信他,绝不会害她。
她这张脸都这样了,还能害成什么样,岂不是多此一举?
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这么想着,苏初欢只能咬牙忍过去一阵阵剧痛,终于疼痛似乎弱了一些,她的呼吸也渐渐顺畅了起来。
虽然铜镜中的自己还是没有变化,但银情说是三日才能看得出效果,苏初欢便再次将轻纱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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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崇明宫。
战战兢兢站着门外的宫女太监,听着宫内那一声声摔碎花瓶的重响,还有辱骂声,她们现在是谁也不敢进去惹怒盛怒之中逮人就打就骂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