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聿……我们……我们最好别……别再见……”
我欠你的,早在我答应当宫尘涣的血奴开始,就还给你了,这一次,是你欠我的,别再让我活着见到你,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她无力地躺在荒无人烟的穹水边界的山丘上,眼角的泪,也被风,吹干了。
“王爷,您看,那个人好像翌阳公主。”
“翌阳公主?”
男子的眸光,因为下属的话而投了过去,带着病容的脸上,因为看到那张充满了绝望的脸而露出一丝惊诧之色。
“真是她。”
马缰用力一拉,他骑着马,飞奔而来,而后,在楚辞身边停了下来。
“王爷,翌阳公主不是死了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带她回去再说。”
翨滕国,九王爷府——
当楚辞从昏厥中完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容聿!”
她的喊声,带着深深的悲凉和绝望,从房间里响起,而后,那双没有焦点的眸瞳,在下一秒,变得赤红。
虽然躺了一个月,小腹上,还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她蹙了蹙眉,咬着牙关,走下床来。
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茫然,却并没有感觉到半点的彷徨和恐惧。
她该失去的,都失去地差不多了,已经没什么让她觉得害怕的了。
怪只怪自己经历了一次生死,还可以蠢到无条件地相信一个人,她信了容聿,将身心托付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体无完肤。
“王爷,虽然沧源的兵撤了,皇上也没因为那次的事而追究,可皇上跟司云博的心思太明显不过了,都想置您于死地,您真的不打算还击吗?”
王府花园里,燐渊神情寡淡地坐着,安静地品着茶,倒是他身边的仆从小楠,有些憋不住了。
“这翨滕的天下本来就是皇兄的,皇兄真要本王死,本王难道还抗旨不成?”
燐渊勾唇笑了笑,却似乎并没有将皇帝带给他的危险放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