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窗的雅间中,四个俊美不凡的男人相对而坐,表情各有不同。
“要我说,你就是活该的,男人在女人面前,千万不能把话说得太满,尤其是对自己的媳妇儿。”
言绝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看了一眼面前坐着满脸苦恼的皇帝侄子,这般开口道。
“我一点都不同情你。”
言霄也跟着喝了一杯酒,语气中夹着一丝幸灾乐祸。
想当初,他从来没说过那么伤人的话,自己媳妇儿都差点跟别的男人跑了,更何况这小子竟然能说出亲手让自己的孩子殁了这种话。
不说他活该还能说什么?
皇后能不抽他几巴掌都算好的了,还指望她能这么轻易相信他。言朔被两位叔叔说得越来越惭愧,心中的悔恨更是无处安放,视线投向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九皇叔言渊,自从九婶被神谷子带去天山了之后,九叔就一直是这样沉默寡言的样子,除了他的那对儿女,根本
没什么事能让他动什么心思。
“男人在自己媳妇儿面前把话说得太满,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
见言渊破天荒地开口,那双黯然的眼底,却染上了几分暗芒。
“我刚娶了晴儿的时候,也说过不少让自己后悔的话,好在她没跟我计较,可惜……”
说到这,他涩然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没有说下去,酒到了嘴里,除了冰冰凉凉的口感之外,便只徒留满口的苦涩。
言朔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九婶会不会回来如今还不好说,他不想自己也像九皇叔跟九婶这样,相爱却不能相守。
一想到佐昭阳很可能会永远离开自己,言朔心里便蓦地一慌,“难道朕就只能让她去当尼姑吗?”
说什么陪着母后去五台山礼佛,过个一年半载,她指不定就直接常伴孤灯了。
“心都死了,不当尼姑当什么。”言绝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从前他就不看好他跟云娇容,他甚至觉得孟茴都比云娇容适合他,可这个侄子就是个死心眼,为了云娇容都做到那样的地步了,现在,云娇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能影
响到侄子的夫妻感情。